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　我想起一則小故事。

　法庭上有兩個人，全城都知道他們是最好的朋友，這兩人總是形影不離，但最後卻因為互相鬥毆而被逮上法庭。

　法官問他們：「你們為何打架？」

　他們倆互望著對方，其中一人說：「你說吧！」

　然後另一個人說：「還是你說吧！」

　法官說：「哪個人說都可以，說就是了。」

　他們說：「這令我們很尷尬，如果你允許我們不說，任何懲罰我們都接受。」

　法官說：「哪有這種事，除非知道犯了什麼罪，否則我無法懲罰你們。你們幹嘛鬥毆、擾亂眾人？」

　最後他們還是說了。

　第一個人說：「請饒恕我們，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玄、太虛幻、太抽象了。當時我們坐在河邊，他跟我說想買一頭水牛。」

　「然後我就說：『我不反對，只要記得我將買下一座大農場，而且你的水牛絕不可進入我的農場，因為我很嚴謹。』」

　「接著他就說：『你的農場？沒人能阻擋我的水牛，我倒要瞧瞧你怎麼阻擋我的牛。你是我的朋友，應該歡迎我的牛才對，怎麼可以拒絕？這是哪門子的朋友？』」

　「然後我就說：『朋友也不能過分，在商言商。』」

　「然後他說：『好，等著瞧，看你何時買到農場。』然後我就用手指比了一個方形，說：『這就是我的農場，你的水牛在哪兒？』」

　「然後他就用手指穿過我的農場，說：『這就是我的水牛，現在看你怎麼辦！』然後我們就開始大打出手。」

　這時法官說：「但是農場和水牛在哪裡？」

　他們說：「這就是我們很難啟齒的問題，那太玄了。什麼也沒有——沒有水牛，沒有農場，只有空話，而且現在我們也忘了這件因為空想而打架的事。」

◇你或許會嘲笑他們，可是你想過嗎？人們不也一直為了是否有神的問題爭執著——這與那則水牛的故事有何不同？人們不斷在爭論有多少層地獄，印度教徒相信只有一個地獄，耆那教相信有三層地獄，喬達摩佛說有七層地獄，阿耆多翅舍欽婆羅則認為有七十七層地獄⋯⋯

◇直到如今，沒有半個人知道這些地獄在哪兒⋯⋯，但他們卻為此爭得你死我活！

（摘錄自《奧修談禪師馬祖道一》，第十章，生命潛能出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