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以下是奧修童年的爬樹經驗。那時，奧修的爸爸擔心他受傷就禁止他爬樹，而這個安全疑慮是可以解決的。

⋯⋯我以前喜歡爬樹。不過有些樹很安全，可以爬，樹枝很結實，甚至可以爬到最上面，也不用害怕樹枝會斷掉，但是也有一些樹很脆弱。因為以前我喜歡爬到樹上去摘芒果和另一種美味的水果jamun（譯注：北印度夏日水果），所以家裡的人都擔心得不得了，每次都派人去阻止我。

我跟我爸爸說：「與其阻止我，倒不如請你跟我解釋哪些樹是危險的，那我就可以避開，還有哪些樹是不危險的，那我就可以去爬。」

「但是如果你試圖阻止我爬樹，就會有一種危險：我也許會爬到不該爬的樹，那這責任就是你要負了。我可是不會停止爬樹的，我喜歡爬樹。」起大風的時候，在陽光下站在樹的最頂端，整棵樹都在起舞，這真是最美的體驗了，非常滋養的體驗。

我說：「我是不會停的。你要做的事就是清楚地告訴我哪些樹不該爬，因為我可能會跌下來、骨折，可能會傷到自己的身體。但是不要給我空洞的命令：『不要爬樹。』這我不幹。」他不得不跟著我，在鎮上走一圈，告訴我哪些樹很危險。然後我又問了他第二個問題：「你有沒有認識鎮上什麼很會爬樹的人，連那些危險的樹都可以教我要怎麼爬的？」

他說：「你真是夠了！這樣太過分了。你跟我說了，我也了解了⋯⋯」

我說：「我會遵守的，因為是我自己提議的。但是你說的那些危險的樹令人無法抗拒，因為jamun就長在上面。它真的很好吃，而且它成熟的時候我可能無法抗拒它的誘惑。你是我爸爸，這是你的義務⋯⋯你一定認識可以幫我的人。」

他說：「如果我早知道當爸爸是這麼不容易的一件事，我就不當爸爸了，至少不當你爸！對，我是知道有個人。」然後他介紹了一個老人給我，他是難得一見的爬樹者，最棒的。

他是個伐木工，他很老了，簡直無法相信他還可以伐木。他只做少見的工作、沒有別人願意做的工作⋯⋯砍掉長得蓋過幾間房子的樹的樹枝。他真是一個專家，而且他砍的時候都不會傷到樹根或是房子。他會先用繩索把這些樹枝和別的樹枝綁在一起，然後砍掉這些樹枝，再用繩索把其他的樹枝拉離房子，讓它們掉在地上。

他已經很老了！但是每當這樣的情況出現，沒有其他的伐木工願意做的時候，他都願意做。於是我爸爸跟他說：「教教他吧，尤其要教他那些危險的、會斷的樹。」樹枝有可能會斷⋯⋯我已經摔下來兩三次了，現在腿上還有傷疤呢。

那個老人看看我，又看看他，說：「從來沒有人找過我，更不要說是爸爸帶著小孩了⋯⋯這事真的很危險，但是如果他喜歡，我很樂意教他。」他教了我要怎麼爬上危險的樹。他告訴我各種保護自己的策略：如果你想要爬到樹上很高的地方，而且不想摔到地上，就先用繩索把自己綁在樹上你覺得夠結實的地方，然後再爬。如果你摔下來了，你也會掛在繩索上，不會摔到地上。這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，從那之後，我就沒有再摔過了！

（摘錄自《孩童，作自己的自由》，生命潛能出版）

（jamun樹的花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