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第四章　野鴨飛過

百丈已經站在悟道的邊緣，任何事情都能促使他往內跨出那最後一步

◇當師父有了特定的行動時，門徒必須自發地回應，不是透過思考，而是以空無之心來回應。

◇禪是一種終極的手段，禪師創造出千百種手段，為的是從內在敲醒你。這些公案的讀者或許認為那只是傳聞、故事、謎題，不，它們是交流，而且是最珍貴的交流。

◇當百丈慘叫時，馬祖並沒有說半句慰問的話，他完全沒做解釋為什麼要擰他的鼻子，反倒是說：「你說牠們飛走了，但剛才明明還在這裡。」

◇這個片刻除了痛苦以外沒有半點思想，頭腦空無一物，鼻子很痛——馬祖完全不管鼻子或疼痛的問題，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含意深遠的話：任何人、任何事物都離不開這裡。這裡是浩瀚無垠的，不管它們在哪裡，它們都在這裡。

◇百丈在此境界中領悟了師父的用意——就是萬事萬物始終在這裡。馬祖只是藉那些野鴨對百丈解釋：萬有不來也不去。

◇領悟了這個要旨，領悟了此時此地的永恆與無垠，他立刻潛入內心的空性，領悟了真理。剎那間，馬祖的話就觸發了他的內在，禪稱之為悟道；他已經覺知到此時此地的自己，那些野鴨只是藉口罷了。

◇百丈就快達成了，只差臨門一腳，他已經站在悟道的邊緣，任何事情都能促使他往內跨出那最後一步。這樣的表達方式是偉大的，不存在時間，也不存在空間——這裡就是唯一的空間，現在就是唯一的時間。

（摘錄自《奧修談禪師馬祖道一》，生命潛能出版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