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第一章　尋牛，發現足跡

「遵循」並不是了解，「了解」是非常非常深的

◇「了解了教導之後，我看到了牛的足跡。」

◇了解了教導之後⋯⋯諸佛，有無數的佛，曾經走在這個地球上，他們都教導同樣的事情，他們沒有辦法不這樣做。真理只有一個，但是描述的方法有很多種。真理只有一個，他們都在談論它，現在，如果你試著去了解，你就可以看出那隻牛的腳印，但是沒有去了解，你卻試著去遵循，這樣你就錯過了。

◇遵循並不是了解，了解是非常非常深的。當你了解，你就不會變成一個佛教徒；當你了解，你就自己去變成一個佛；當你了解，你不會變成一個基督徒；當你了解，你會自己去變成基督。遵循會使你變成一個基督徒，但是了解會使你變成一個基督，那個差別是非常大的。

◇遵循也是一種「害怕決定症」，遵循意味著：現在我將只是盲目地遵循。現在我已經不需要自己作決定，不論你走到那裡，我就跟著你到那裡。而了解是：任何你所說的，我會聽，我會去靜心冥想，如果我的了解產生，而且跟你的了解很融洽，那麼我將會遵循我的了解。

◇老師們是有幫助的，他們能夠指出那個道路，但是不要執著於他們。遵循是一種執著，它是出自恐懼，而不是出自了解。

◇一旦你變成一個遵循者或跟隨者，你的路就迷失了。一旦你變成一個遵循者，那麼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：你就不再探詢了。你可以變成一個有神論者，你可以說：「神存在，我相信神。」或者你可以變成一個無神論者，你可以說：「我不相信神，我是一個無神論者，或是一個共產主義者。」但是在這兩種情況下，你都算是加入了一個教會，你加入了一個學說或教條，你加入了群眾——烏合之眾。

◇那個找尋是個人的，在它裡面充滿危險，一個人必須單獨去走，但那就是它的美。在很深的單獨之中，唯有在很深的單獨之中，甚至連一個思想都不存在，神才能夠進入你，才能夠顯露給你。在很深的單獨之中，聰明才智變成一道火焰，很明亮。在很深的單獨之中，寧靜和喜樂會圍繞著你。在很深的單獨之中，眼睛會張開，你的本性會打開。那個找尋是單獨的。

◇我在這裡是在做什麼？我在試著使你們都變成個人。你們喜歡變成群眾的一部分，你們喜歡那樣，因為像一個瞎子一樣去遵循是非常方便而且舒服的，但是我在此並不是要使你成為瞎眼的，我在此並不是要讓你來執著於我，因為這樣的話我就沒有辦法幫助你。我會讓你來接近我，但是不會讓你執著。我會讓你盡可能來了解我，但是不會讓你相信我。那個差別很微妙，但是是很大的。要保持警覺，因為你的頭腦會傾向於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。

◇當你說「我已經臣服」，你就是這樣的意思。它並不是一種基於信任的臣服，它是出自害怕決定，出自恐懼，出自害怕單獨。不，我在此並不是要使你的旅程變得很舒服、很方便，因為它不可以被弄得很舒服、很方便，它必須很艱難，因為它事實上是艱難的，它是在往上坡走。在最後的片刻，在禪宗所謂的三托歷那個片刻，甚至連我都不會在那裡跟你在一起，只有到那個門為止，我們可以是一起旅行的人，但是當你要進入那個門，你必須單獨進入。

◇所以在這整個途徑上，我必須使你能夠單獨，我必須幫助你拋棄恐懼，幫助你變得有果斷力。要信任生命，不需要有任何其他的信任。信任生命，那麼它就可以很自然地引導你到那最終的，引導你到真理和神，或是看你要給它什麼名稱。

◇生命的河流正在流向大海，如果你信任，你就在河流裡面流，你已經在河流裡，但是你執著於岸邊某些枯掉的樹根，或者你試著去跟那個流抗爭。執著於經典或是執著於教條和學說並不是讓河流帶著你跟她一起走。拋棄所有的經典、教條、和學說，生命是唯一的經典，唯一的聖經。信任它，讓它帶領你到大海，到那最終的。

（摘錄自《禪宗十牛圖》，奧修出版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