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第七章　返本歸源

我今生所致力的就是徹底破除你被灌輸的程式，只留下淨如白紙的你、只剩下你的本性，這是別處所沒有的

◇門徒更換師父是常見的現象。

◇那是師父之間沒有敵對狀態的時代，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。他們的方法或許不同，彼此的手段或許相異，但可以絕對肯定的、他們都會同意的一點是：找到真理才是最重要的，而且每一位門徒都要送給適合他的師父和道場。這不是說將門徒送往別處的師父有什麼不對，只是他的手法不契合那種門徒而已，所以即使將門徒送往作風相反的地方也沒關係。

◇我是語重心長在說這些話，因為那種完全熱中於求道的時代已不再。當今世上有無數的假師父，他們把心力全放在如何招引更多的信徒上，這成了每一個宗教不約而同的作法。

◇你曾聽說印度教的重要領袖對他的信徒這麼說「去找回教的蘇菲神秘家」嗎？或者換成回教的重要領袖去找印度教的神秘家？你聽過基督教教宗把信徒送到禪師那裡去學靜心嗎？

◇這些組織化的宗教都在玩弄權術。禪是一種沒有政治野心的宗教品質，你甚至無法稱之為宗教。它是那麼個體取向，只強調、關心個體的潛能，不允許個體受到任何剝奪，只要個體成為他自己。

◇馬祖和石頭都是偉大的師父，據說天下因他們一分為二。他們倆的方法與風格截然不同，但彼此沒有絲毫敵意。即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悟道者，他們也毫不敵視對方。事實上，他們還會合力接引門徒悟道，藥山就是一個例子。這種找尋真理的輝煌歲月與時代氣氛已成追憶，如山谷裡的迴響。然而這份美好有必要帶回來。

◇所有的宗教都仰賴程式化而存在，不過它們不盡然知道何謂程式化。程式化是心理學界的新名詞，每一種宗教千百年來所做的一切，總括一句就是「程式化」。

◇宗教對待人類的作法正如我們對待電腦的作法。有的人是印度教徒，有的人是基督徒，這兩者有何不同？只是程式化不同而已。

◇如果一個基督徒所生的小孩被印度教家庭扶養長大，你認為他會想到耶穌或者聖經這些東西嗎？他會問那些基督教小孩所問的問題嗎？他一定會成為印度教徒，因為他勢必被印度教程式化，根本不會去想耶穌是誰。一切宗教都在這麼做，每一種宗教都在對小孩程式化，要他們像電腦一樣按部就班行動。這是對人性的最大侮辱，是違反人性的最大惡行。

◇我今生所致力的是破解你的程式，不再把你程式化，只留下如初生一般、淨如白紙的你，只剩下你的本性、你的本來面目，這是別處所沒有的。

◇我所致力的就是徹底破除你被灌輸的程式，除去這些從孩提時代就開始硬加在你身上的東西，只留下你孩提時的純真。那份純真就是你真實成長之旅的起點。

◇當藥山知道禪這回事時，他立刻看出其中的差異。過去他認為，研習毗耐耶就是宗教，但來到禪的世界才發現，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，那不是生命的最終目標。那些東西確實只能說是一種程式化，它們告訴你：「要無我、要慈悲、要愛人類、愛護生命。」

◇在禪裡頭這些事情都會發生，但不是因為程式化的緣故，而是因為你自己的領悟、你自己的覺知、你自己的熱度與清晰度所致。慈悲會降臨，但不是修養來的；愛會出現，但不是鸚鵡般的模仿。

◇進入禪的世界，藥山立刻領悟到以往所學的全是白忙一場，那些都不是最終的目標。於是他希望能離卻佛法的規矩，這就是破解程式的意思。

（摘錄自《奧修談禪師馬祖道一》，生命潛能出版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