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第九章　沒有漣漪

你是無法名狀的觀照，它深深地潛藏在你裡頭，只是一面明鏡、空無之鏡

◇悟道是一種即刻的領悟——領悟你不是憤怒，也不是貪婪、愛、慈悲，任何能夠名狀的都不是你。你是無法名狀的觀照，它深深地潛藏在你裡頭，只是映現一切經過面前的事物，只是明鏡一面。

◇我稱這一連串馬祖的演說為「空鏡」，理由很簡單，因為他從頭到尾就是在教你：別反應，只要是，然後映現。雲朵來了又去，但天空依然如往常一樣空無，雲朵並沒有在虛空中留下痕跡。就像外在的天空一樣——在另一頭、往內的那一頭也有浩瀚無垠的天空。

◇內在的無限則更加奧秘，因為它更鮮活。你走得愈深，你就更深入生命、愈深入富饒的生命。你愈深入生命，你只會發現一種品質，一種如明鏡般的品質——你映現了一切，而且不受任何影響。

◇唯有如此，一個人才能如馬祖，在人聲鼎沸的市場也能享受生命，因為他知道他的明鏡不是概念、而是來自親身體驗，他曉得一切都是映現。人來人往、成敗興衰，貧者變富、富者變貧，世事變化流轉，但你的明鏡只是映現。

◇馬祖用「心」這個字眼，但你必須了解，他的「心」指的是「空無之心」，那裡空無一物。

◇空無之心是一切的源頭。

◇想領悟空無之心是一切事物的基礎，只要拋掉所有聚集在你心裡的家當，那些全是廢物，蹧蹋了你的寬敞空間。

◇你曾思考過「空間」（room；房間）這個字眼嗎？你知道空間意味著寬敞、開闊嗎？當房間充斥著家具與各式各樣的東西，不是照片就是花飾，那就不再寬敞；它的空間變小了，比實際上還小。如果你把房間裡的東西全數移去，那就稱為空房間，但這才是它原來的意思。「空間」僅僅意味著空無、寬敞。

◇這就是為何馬祖不同時使用「空無」和「心」這兩個字眼。對他而言，「心」即意味著「空無」，心是空無的另一個名稱。

◇想見到事物真實的樣子，你必須徹底空無——只是一面明鏡。你的鏡子必須清理到一塵不染，沒有半點思想、沒有半點成見、沒有任何宗教存在。只有一面純淨的鏡子在映現，那麼你就能見到事物真實的樣子。見到事物真實的樣子，生命就成了一場節慶、一場慶典、一場歡舞。整個存在都在歡舞、慶祝，完全陶醉在喜樂中，除了人類以外——他們不必要地讓自己的心堆滿了垃圾，所以他的鏡子無法映現存在的實相。

◇當你的心沾染了生死的觀念或是造作的意圖，那就是污染。如此一來，你的心就充滿了意象、思想、情感、情緒，充滿了過去的記憶、對未來烏托邦的憧憬，所以這面鏡子覆蓋了厚厚的塵埃。你什麼都不必修，只要清理一切累積在你鏡子上的塵埃。

◇只要保持自己的心不受污染，你就會見到整個世界是如此澄澈、如此純淨，是那麼美不勝收，你不得不心懷感激。

（摘錄自《奧修談禪師馬祖道一》，生命潛能出版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