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向內走』奧修讀書會

第四章　發現了牛，抓到了牛

要對「成為快樂的」比對「被認為是快樂的」來得有興趣

◇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觀察到：人是唯一畫出他自己畫像的動物，其他沒有任何動物曾經這樣做過。他不僅畫出他自己的畫像，他還站在鏡子前面，看著他自己被反映出來。不僅如此，他站在鏡子前面，看著他的映象，而且還看著他自己在看他的映象，以及諸如此類的事。因為這樣，所以就產生了自我意識；因為這樣，自我就誕生了；因為這樣，人變得對映象比對真相來得更有趣。

◇注意看你自己的頭腦！你變得對色情畫比對真實的女人來得更有興趣，照片可以狠狠地抓住人的頭腦，因此人生活在虛構之中。在虛構之中對自己的了解是不可能的，你必須變得對真相比對映象來得更有興趣。鏡子必須被打破，你必須回「家」，否則你會越來越遠離你自己。

◇這個對映象、幻象、夢、思想、和形象等的興趣就是為什麼你無法知道你自己的基本原因。他對他本身根本就沒有興趣，他對別人的意見更有興趣，對別人怎麼樣想他更有興趣，那也是一面鏡子。你一直在擔心人們怎麼樣想你，你一點都不擔心你是誰，但是你卻擔心人們認為你是誰，因此你一直在裝飾你自己。你的道德和美德只不過是一種裝飾，好讓在別人的眼中，你可以看起來很美、很好、很正直、很有宗教修養，然而這是一個很大的損失。

◇如果人們認為你很有宗教修養，那並不會使你變得有宗教性。如果人們認為你很快樂，那並不會使你快樂。一旦你踏入了錯誤的途徑，你可能錯失掉你的整個人生。

◇要對「成為快樂的」比對「被認為是快樂的」來得有興趣，要對「成為美的」比對「被認為很美」來得有興趣，因為思想無法滿足你的口渴，思想無法滿足你的飢餓。人們認為你是不是被養得很好，那並不是問題之所在。你騙不了身體，你需要真正的食物，照片上的食物是不行的；你需要真正的水，照片上的水或是水的化學分子式是不行的。一旦你了解了這一點，那麼那個發現之旅就開始了，那麼你就開始去尋牛。

◇觀照你自己，在一天裡面有很多次，你可以當場抓到你自己沒有在想真相，而是在想幻象。

◇為什麼你那麼被形式所吸引？為什麼你不被真實所吸引？一個找尋他自己的人，一個對自我了解有興趣的人，會將所有的鏡子都打破。他不會因為人們在看著他而微笑，也不會因為微笑給予別人好的印象而微笑，他會在他有感覺的時候才微笑，他的微笑是真實的，它不需要靠別人，它不需要靠觀眾。他過他的生活，他不會一直試著去說服群眾說「我是如何如何」。

◇記住，那些過分顧慮要說服別人的人是內在空虛的人，他們沒有任何真實的東西，否則那個慾望會消失。如果你是一個快樂的人，那麼你就是一個快樂的人，你不會去想它，你不會說它必須反映在別人的眼裡，你不會一直去搜集別人的意見。

（摘錄自《禪宗十牛圖》，奧修出版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