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來到「不在」,再接著到「在」

◇詩人看著花朵、夕陽、滿天星夜的美,他總是在看外面,像個觀察者、旁觀者,他從來就不是個內觀者。這是詩人與神秘家的不同。當詩人看到玫瑰花,玫瑰花在詩人的外面,且詩人也在玫瑰花的外面。

◇當神秘家看著玫瑰花,他就是這朵玫瑰,所有的差異、區別、距離都已經消失了。

◇在這樣的片刻中,奧義書的先知曾經宣稱:我是神。那不是自我的宣告,只是宣布與最終真實合一的神秘經驗,但它在更小的事件上也是一樣的。

◇神秘家可以說:「我是玫瑰,我是星辰,我是海洋。」詩人無法這麼說,他會說玫瑰是美麗的,他會對玫瑰作出評價與觀察,他會迷失在玫瑰裡,無法與它合而為一,無法放下那個二元性。身為一個詩人所能做到的,不管是多麼偉大的洞見,它將只停留在以二元性為基礎。當然詩人比你看見更多的美麗,他有一雙更清明的眼睛,他更有愛心,而且他比科學家有更不同的靠近。

◇科學家從智力、頭腦看著玫瑰花,詩人則從心與直覺來看,他當然比科學家更深入。

◇神秘家正好跟科學家是相反的。科學家藉著剖析事物想要了解它們,而神秘家藉著放下距離、放下他與事實之間的空隙來了解事物,他的接近是出於本質。有三種接近的途徑,頭腦的接近——這是科學家所做的,心的接近——這是詩人、畫家、藝術家所做的,而本質的接近——那是神秘家的世界。

◇莎士比亞在他的詩歌寫作上是很優秀的,他的直覺很深,但他不是神秘家,否則他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句子:「要存在還是不要?」

◇沒有選擇,它們不是兩個選項,唯一「在」的途徑就是「不在」。

◇假如你要完全的存在、真實的存在,融入真實,在海洋裡溶化你的冰塊且與其合而為一,那就消失吧。當然你會像分散的形體般失去自己,但你會成為整體,這不是失去,這是極大的獲得。

◇首先來到「不在」,再接著到「在」。你只必須給出空間,丟掉所有塞滿在你空間裡的傢具,而最大的障礙物就是自我——把它丟出去!讓你本性的聖殿徹底地清空,那就是「不在」的狀態,然後出現一個關於本質、「在」的新領悟。

◇你必須先到達無物、無人,這是你必須為達到真實本性的經驗而付出的代價,這是你必須獻出的。

(摘錄自〈第三章 不確定與未知——信任的奧秘〉,生命潛能出版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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